关障碍(OCRD)的治疗很有难度:无论是药物治疗还是心理治疗,起效往往很慢,且疗效常常难以令人满意。导致这一现象的原因有很多:
► 一百多年前人们就已经发现,OCRD往往属于“一辈子的病”。这意味着如果想通过治疗获得康复,第一个问题在于难以下手——这些症状很早之前就有,现在有,将来很可能还会有,发展到什么程度再开始治,还是再观察一下?相比而言,病性障碍及障碍则没那么麻烦。
►OCRD症状五花八门,看似很有特点,但其实在一定程度上具有非性,很多时候与正仅仅是微妙的程度差异。Pierre Janet指出,所谓的“受迫下的激越”(forced agitations)是OCD的核心特征:“思维、冲动之类的词汇并不能很好地描述这一状况。”
►OCRD患者常共病其他障碍;或者说,如果一个人的临床表现足以使其被诊断为OCRD,综合考虑这些症状的话,这个人离双相障碍、抑郁症、环性、症、冲动控制障碍、焦虑障碍、社交恐怖甚至孤独症谱系障碍(ASD)其实并不遥远。
日前,Fineberg等采用了颇有新意和潜力的研究手段:从认知功能及神经回的角度出发,对性的神经活动进行了探讨(PMID 29036632)。他们的研究或许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些治疗上的:
一、目前,调节突触前后的5-HT水平仍是药理学的核心策略之一。选择性5-HT再摄取剂(SSRIs)是抑郁症、焦虑障碍及OCRD的首选治疗手段。基于现有,除了SSRIs之外,NE再摄取剂、5-HT受体拮抗剂等其他药物治疗抑郁同样有效且一致;但对于症而言,目前只有强效提升突触间隙5-HT水平的药物疗效相对可靠,且也有很多患者应答不佳。
在这一基础上,以下事实值得思考:基于神经生物学发现,运动损害(impaired motor inhibition)是OCD的核经内表型,提示NE能而非5-HT能的神经调节作用,那么:
2. 临床筛查运动损害,是否有助于提前发现那些可能对SSRIs治疗无应答的OCRD患者?
3. 这些患者能否从双通道再摄取剂,如SNRIs;或强效但非选择性的5-HT摄取剂,如氯米帕明;甚至其他一些药物,如单胺氧化酶剂(MAOIs)治疗中获益?
二、OCRD患者常存在认知功能损害,影响功能转归及生活质量。值得注意的是,执行功能可预测认知行为治疗针对儿童OCD患者的疗效。
那么,通过全面绘制OCRD患者认知功能的“图谱”,我们能否制定一套分层的治疗策略?在这一背景下,认知矫正治疗、认知训练及认知增强又将扮演怎样的角色?
三、一部分OCRDs患者可能从5-HT再摄取剂与其他药物(如抗病药)的联合治疗中获益,尤其是部分应答及存在科共病者。例如,5-HT能传递实际上与激越及行为显著相关;从这个意义上讲,SSRIs可能不足以治疗OCRD患者“受迫下的激越”症状,而联用抗惊厥剂,如丙戊酸盐、加巴喷丁及普瑞巴林之类可能有效。
那么,通过采用神经生物学手段探讨患者的神经回及认知功能,我们能否及早发现哪些患者类似“激越”的特点更为鲜明,进而从联合治疗中获益,而非长时间于单药治疗?
四、针对OCRD症状的神经解剖学基础,以及神经心理内表型的了解,有助于我们研发和/或升级非药物治疗手段,尤其是快速经颅磁刺激、经颅直流电刺激及深部脑刺激。
总而言之,了解OCRD症状的神经认知功能及神经回有助于改善个体化治疗。此外,这一领域的知识还有助于我们确立DSM-5相关诊断分类的效度,以及更好地理解OCRD与情感障碍之间显著的临床重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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