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rlie Swanton博士带领的研究团队设在克里克研究所(Crick Institute)和伦敦大学学院(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),获得英国癌症研究(Cancer Research UK )慈善项目资助。从2013年开始,Swanton博士开展了一项名为TRACERx(TRAcking Cancer Evolution through therapy Rx)的重大研究项目,通过治疗追踪癌症进化。这项数百万美元的研究由超过200名医师参与,招募850名肺癌患者。项目在同一名患者诊断、治疗、治愈或复发几个时间点获取其肿瘤样本,使用这些样本信息来了解癌症随着时间的推移如何变化,如何影响患者的病情,并研究如何检测和控制进化趋势。
Mel Greaves博士是个例外。现在已是英国癌症研究所进化研究中心(Center for Evolution at The Institute of Cancer Research)主任的Greaves博士,1960年代还在伦敦大学学院学习,专注于进化原理研究。他的导师给他的观念是,身体内的细胞也受到自然选择影响,就像内的个体一样。所以当他读到Novell博士的文章的时候,眼前一亮。他说:“我当时想‘这就是癌症问题的根本!’这篇文章让人嗅到正确的味道,让我想起了我正在做的一切。”
比如,许多癌症都存在EGFR基因突变,cetuximab(西妥昔单抗)药物就专门阻断该基因。但很多经过西妥昔单抗治疗后缩小的肿瘤总是反弹,原因是发生了第二个称为MEK的基因突变。通过西妥昔单抗和MEK阻断药物联合用药,Alberto Bardelli博士设法成功地治疗了小鼠的肠癌([6]),没有任何复发。他通过切断肿瘤通常的进化逃生线了复发,而不是简单的对付肿瘤。正如美国著名癌症中心H. Lee Moffitt Cancer Center的Robert Gatenby博士和他的同事们曾经说过的,“抗癌就像是下棋,而不是打地鼠。”([7])我们需要考虑全局走势。
即使像阿司匹林这样简单的药物也会这一招。我们已知阿司匹林可以降低结肠癌、食管癌和胰腺癌的风险。部分原因这可能是因为它能对肿瘤的早期进化起到刹车作用。亚利桑那州州立大学(Arizona State University)的Carlo Maley博士在巴雷斯特食道症(Barrett’s esophagus)患者进行了一项研究(这种疾病经常导致食管癌),发现没有服用阿司匹林的患者体内基因突变速度增加13倍。
TRACERx项目研究终于迎来了第一个结果,最近同时发表了两篇重量级研究结果。在《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》发表的论文针对842名入组患者的前100名(包括Brealey女士在内)进行研究,结果显示每个肿瘤本身就是一个世界。总共有三分之一的突变属于分支突变,仅限于肿瘤的特定部位。有些患者只有这些分支突变中的少数几个。一名患者携带了最多突变——2310个([10])。